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
那棵蘋果樹就靜靜佇立在那裡了
路過的人偶爾停下來歇歇腳
烈日下有人躲到樹下乘涼打盹
懷著心事的人來到樹下喃喃傾訴
自顧自地落淚
整理心情
再出發時心中臉上總是平靜許多
蘋果結實累累季節
經過的路人爭相摘取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
那棵蘋果樹就靜靜佇立在那裡了
路過的人偶爾停下來歇歇腳
烈日下有人躲到樹下乘涼打盹
懷著心事的人來到樹下喃喃傾訴
自顧自地落淚
整理心情
再出發時心中臉上總是平靜許多
蘋果結實累累季節
經過的路人爭相摘取
那一天,辦公室臨時被通知大人物要來探訪。通常大人物到各地視察的原因有二:要不就是單位業績亮麗,要不就是業績慘淡。他覺得奇怪,介於不上不下之間的他們被列入關懷名單?公司終於決定開誠佈公討論問題?!
其實他那裡有那麼天真。職場裡大家各取所需相安無事,能不說破就不說破。「專注在重要的事就好了啊不要被感覺牽著走哇...」大人物慷慨激昂抑揚頓銼試圖提振大家士氣!他被那份熱情感染,嘴角微微上揚,維持著30度笑容,經過多年研究,這是一個屬於禮貌的弧線,笑得太開,會顯得很應付很虛假,可如果低於30度又會太過冷淡。大人物的眼神偶爾停在他臉上和他短暫眼神交流,看得出來大人物對他回應的表情是滿意的~表示大人物今天苦心演說有達到感動人心的效果。
他在台下耐心聽著,忍住心中蠢蠢欲動的不耐。為了這場演出,一早林口客戶的約硬是改了時間。不怪任何人,改約是自己的決定。老調重彈雖然了無新意,可也代表大人物的關心之情,捧人場是很基本的做人禮貌。
歲月什麼時候把他磨得笑罵由人了?想當年20幾歲初出茅廬的他當著眾人的面把文件用力摔在主管桌上沒在怕的...現在卻三不五時提醒夥伴:哎呀莊敬自強處變不驚啊...
好不容易捱到大人物結束這場激勵大會,來不及把那些言不及意的內容劃重點,匆匆忙忙先趕著去處理這一天的重要工作。他決定等忙完了再來回想這些有的沒的。工作一旦啓動就像從斜坡滾下去的球一樣停不下來,原來,再多言語都是虛無的,對他這種實際的人來說,做比說重要,一而再再而三繞著問題外圍打轉,這種空話就像是把幾滴水倒進乾枯的花盆裡,救不了任何植物。
「如果平常沒有關心怎麼會覺得偶爾講些鼓勵的話就可以感動他人聽那麼多完全沒有感動只有一個想法自己前進比較實在」
最後他覺得那一天其實和其他日子還是有些不一樣,比如壓抑不以為然的心情先處理正事;比如同意每個人有各自立場的考量不得不忽略比較不重要的旁人也只是剛好而己;又比如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古今皆然沒什麼好解釋的…
秋意正濃,適合工作也適合生活。在表定時間裡結束工作,不用拋頭顱灑熱血,也不必信誓旦旦扛起一片天。空泛的政令宣導隨秋風遠颺而去,在制高點繼續放送,想改變什麼,卻又影響不了任何什麼。
「妳說!好不好笑!這種話他也說得出口?竟然好意思問我以前可以接受的事為什麼現在卻沒辦法忍受了!」
這幾年下來其實我已經學乖了。過去遇到朋友們主動討論感情問題總是認真的感同身受提供意見;後來卻常發現分析各種狀況後我明明給了「分手!」這麼乾脆的答案,過一陣子小兩口竟然恩愛更甚以往的出現在我面前。真的,我甚至可以感受到朋友身旁那個男人的眼神所投射出來的敵意和殺氣。於是乎,幾次血淋淋的教訓之後,朋友在感情路上訴苦時我都當她們只是隨便說說而已。
「為什麼愛我?」年輕時的她常常這麼傻氣地問, 而他總是故意皺起眉頭想了半天, 等她都快生氣了, 才回答:因為妳是妳啊…。當年二人剛新婚, 還不太習慣家庭生活的他仍時常跟那一票朋友出去, 其實也不過就是男人間打打球喝個小酒的聚會, 她卻因此常抗議被冷落、嘔氣、冷戰…他則不止一次開導自己的小妻子:妳也該有自己的朋友自己的生活圏哪…。
為了不成為連自己都討厭的黃臉婆, 她開始把重心轉移到工作上, 也重回校園進修, 原本在公司擔任文案企劃的她, 挑戰廣告AE竟也有聲有色, 幾年後帶領整個業務部門, 每年為公司創造可觀的成長和利潤…而現在, 二十年過去了, 她已經是這家全球500個員工跨國公司的首席執行董事。
自從爸爸走了以後, 媽媽的情緒更不穩定了。那一陣子他們吵得很兇, 媽媽怪爸爸常不在家, 爸爸則氣媽媽愈來愈神經質。每當他們吵得不可開交的時候, 我只能躲得遠遠的, 假裝什麼都沒有聽到。
剛開始媽媽還跟來關心的阿姨們說, 這樣也好…其實大家走了以後, 媽媽一個人哭得更傷心。她總是緊緊抱著我說, 怎麼辦小傑我們怎麼辦…媽媽這麼難過, 我心裡也很著急; 但我什麼都不能做, 只能乖乖的陪著媽媽, 盡量不要惹她生氣。
那一天, 和往常的每個禮拜天早上一樣, 他們大約九點左右就到了對街街角的咖啡廳一起吃早餐。不記得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了, 平常工作都忙的二個人, 在這個時段裡也只是安靜的看著自己的雜誌、報紙或者書…偶爾她會有種說不上來的浮燥, 盯著雜誌半天其實什麼也看不下去。這時候她總會深深呼吸一口氣. 讓自己心裡那個小小的火氣不要發作。
還記得嗎?我曾說過
你的出現是2006年最美好的記憶…
那年夏天,我一直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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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秋後的天氣一天比一天涼爽。白天的陽光仍然耀眼,但暖洋洋的讓人覺得舒服。輕輕拉起百葉窗,日光斜斜地照進房裡來;窗外的景致是奇異的,從八樓鳥瞰街景,車水馬龍如此熱鬧,但一切聲響卻被氣密窗隔絶了。無聲的畫面在眼前一幕幕接續著,某一瞬間,我錯覺自己正觀看著一部電影。
朋友們都知道dreamer喜歡寫東寫西的,也總有人好奇著:dreamer妳寫的都是自己的故事嗎?當、然、不!就只是比較愛胡思亂想而己。比如說八年前寫的這篇,真的只是因為聽著一首歌,突然間一個故事就在腦海裡浮現了…就只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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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離開那天,很奇怪並沒有離情依依的感覺。一路上,仍然嘻嘻哈哈地鬧著笑著,好像我們同赴機場只是為了參加一個諸如東京五日遊之類的旅行團。
面對我的輕鬆,你還是那個樣,不太說話,只安靜地帶著笑意聽我胡亂扯。
What have I got to do to make you love me
What have I got to do to make you care
What do I do when lightning strikes me
And I wake to find that you're not there
她一下就哭起來了。我很想安慰她,但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來。也許哭泣是她現在最好的發洩方式。這種場景其實有點尶尬,我喜歡的女孩在我面前為了另一個男人而流淚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的時間她終於停止哭泣。我笨拙地遞給她一包面紙,是在捷運站發的那種;我注意到上面的廣告,斗大的字體寫著「貸款不求人」。她接了面紙,但仍在包包裡搜尋著。拿出粉盒,她仔細地檢視著鏡子裡的自己,並且開始認真的在臉頰上補著粉。
她一向是這樣子的,專注地工作專注地玩,甚至連補粉的動作都透露著一種奇異的堅持。我想自已大概就是被她這種特質所吸引的,因為雙魚座的我,最常被批判的就是優柔寡斷。她停止動作,坐正,然後說:「我沒事了。」